孤光残影

【冬叉】Wish You Were Here(半AU,接队二,丧,一发完)

【冬叉】Wish You Were Here(半AU,接队二,丧,一发完)

 

(一直都是傻冬,这回来个傻叉,很丧的一篇,接队二剧情,冬哥没走留下来了,叉叔没毁容就是被拍傻了……冬哥第一人称视角,就,别动脑子随便看……有盾铁提及!!!!!)

 

洞察计划航母坠落之后的第一个感恩节,已加入CIA供职的莎伦·卡特通知我去位于关塔那摩的监狱接布洛克回纽约。我承认,那一瞬间我的震惊大过于喜悦。我没想到他还活着,也没有主动告诉任何人我和他的关系。是史蒂夫发现我反复查看三曲翼大厦的死亡和失踪名单时,问出了我唯一不愿舍弃的九头蛇记忆。

“就,别有太大的期待。”

昆式飞机起飞之前,我的老伙计拍着我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我从他那双不会说谎的眼睛里察觉到一丝不安,显然他已经知道了一些我不了解的状况,但他不愿意说,我也没问。我能猜到他想隐瞒些什么,像布洛克那种杀了不知道多少原神盾特攻的九头蛇成员能从关塔那摩里放出来,想必是被成吨重的水泥砸到不得不保外就医的地步。

他手脚都废了也没关系,我会做他的手和脚,就像他在九头蛇基地里照顾我那样照顾他。他瞎了他聋了他失忆对我来说更算不上打击,他是我在九头蛇时期唯一给过我光明的人,我只怕余生不够弥补我曾像野兽般伤害他的内疚。

哪怕他被砸得只剩个脑袋,只要他还有一口气,还能活,我就知足。我保证会用未来的每一分钟洗刷我在九头蛇时期所犯下的罪过,但我仍旧愿意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枕着他的肩膀听他用烟熏嗓懒懒地叫我一声“兔崽子”。

昆式飞机进入到古巴和美国边境的领空时陡然改变飞行角度的“关塔那摩角”也没能把我从美梦中摇醒,我太累了。七十年的记忆如海浪拍击礁石般涌入我的大脑,那些死亡、惨叫、哀求、绝望、诅咒无时无刻地侵蚀着我重返人间的灵魂。

脱离了九头蛇的我就像一艘被暴风雨摧残破烂的小船,史蒂夫是引导我驶向平静海域的灯塔,布洛克则是能让我停泊的港湾。他们都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很幸运,现在他们都在我身边了。

布洛克也很幸运——虽然我不确定我这么说是不是足够客观——他的下半辈子不需要在公海的监狱上度过,甚至不会被追究任何一项已经坐实的罪名。他很好,没有残疾没有失聪,还是原来的样子,甚至比我记忆中的“资产管理员”看起来脸色还更红润了一些。看起来离开了九头蛇,大家都比原来过的舒坦。

我蹲到像个幼兽般蜷缩在房间角落的布洛克面前,试图从他嘴里把已经被口水浸湿的枕头扯出来。

“不!别那么干,巴基!”

莎伦的声音晚了半秒,我的脸上结结实实挨了布洛克一拳。我没有防备,前九头蛇资产训练有素的身体在曾经的管理员面前一如既往的松懈。他不会伤害我,从来不会。最开始的两分钟——也许更久——我被打得毫无招架之力,事实上我根本没想着要还手,只是用拳头挡住脸任由他疯狂地攻击我的肋骨。

这很公平,因为我以前就这么对待过他,甚至做的更过分。那时的我根本就是头畜生,等属于人类的部分从我冰冻的大脑里开始复苏时,布洛克通常已经从内到外遍体鳞伤。可他从来没有恨过我,他还会对我笑,一边从嘴里咳出带着血的吐沫一边骂我兔崽子,为缩短了我的复苏时间而沾沾自喜。

我曾以为他是个傻子,被我那样折磨居然还能笑得出来。可他那时并不是傻,他比谁都聪明,他在利用我,利用九头蛇对我的重视巩固他自己的地位。我也曾对此不齿,虽然那时我和一台机器没有本质上的区别,但我仍保有一些没被电流抹杀掉的判断力。直到许多年前的一次冰封,在我陷入黑暗前的最后一秒,隔着冷冻舱的玻璃,布洛克那双金棕色眸子里流露出的复杂情绪深深刻入了我的脑海。

不舍,怜悯,渴望,以及,爱。在之后的很多年里,他的眼神一直温暖着冰冷的我。

现在他们告诉我他是真的傻了,智商连个五岁的孩子还不如。他们把他从我身上拉开,给他打镇定剂,用皮带把他绑在床上。他发出困兽般的哀鸣,而在此之前我从没见过他的眼泪。他哭了,含混的毫无逻辑的话语没人能听得懂,就连我也不行。史蒂夫拍拍我的肩膀,温暖的手掌透过布料传递到金属感应终端上。莎伦递给我一张纸巾,我用它抹去嘴角的血迹,只顾着分辨布洛克在说些什么而忘了谢谢她。

“别以为装傻就不用坐牢。”我忍不住调侃他,在那双涣散的金棕色眸子里看到我自己混乱的身影,“你有个计划,对么?从这出去,然后打晕我和史蒂夫,把我们扔进大西洋里,劫持我们的飞机,奔向自由。或者去南美洲的九头蛇基地重操旧业,把你交叉骨的名号传遍地球的每一个角落,让妈妈们可以拿它来吓唬不睡觉的孩子?”

“巴基……”史蒂夫无奈地摇摇头,我能肯定他以为我也傻了,“他颅骨骨折,骨渣刺入大脑,造成了不可逆的损伤。”

“得了吧。”我指着被捆在床上的布洛克——没人比我更了解他,“你看他刚才打我的劲头,像是大脑受损么?”

“正常人不会被抢个枕头就那样揍你的,巴基。”莎伦叹息着,将一份封皮上写着“机密”的档案放到我手中,“你确定要接手他的话就把文件签了,不接手……我们会把他送到精神病院里,我保证,他在那会得到很好的照顾。”

“我来就是为了带他走的。”

我觉得莎伦有点啰嗦,明知故问。不过比起她,那个小史塔克话更多,我真纳闷为什么史蒂夫会喜欢和这些人相处。当然他们都是好人,这是不争的事实。像史蒂夫这样的好人就该和他们在一起,而我这种有着不光彩过去的角色,还是和布洛克在一起比较自在。

签好字,我把布洛克连同捆着他的那张床从房间里一起扛到飞机上。

 

“我该让小辣椒拨款在大厦里建个幼儿园。”

小史塔克对被布洛克啃湿的沙发靠垫似乎有很大的意见。但他不会,或者说他没穿战甲就不敢去抢救那些可怜的靠垫,他听说了我在关塔那摩时的遭遇。至于是谁说的,在什么地方说的关于我的八卦,我用脚趾头都能想的出来。

史蒂夫,你摸着良心说,你晚上往小史塔克卧室里钻的行为,对的起霍华德么?

当然拯救老友堕落的灵魂不是我的首要任务,眼下还有个五岁的孩子需要我照顾。好在布洛克懂得自己上厕所,不用给他换尿布真是让我松了好大一口气。其他方面我只能靠给鹰眼夫人打电话来慢慢学习。她是位非常有耐心的女士,育儿经验丰富,史蒂夫给我的小本本不到一个礼拜就写满了各种注意事项和食谱。

虽然布洛克失去了作为成年人的判断力,但他的身体却记得自己所受过的残酷训练。在我刚把他带回到复仇者大厦的头两个礼拜,可能只是纠正他握勺子的姿势就会给自己招来个黑眼圈。我肯定不是个好家长,被打我会生气,会冲他大吼大叫,和他互相攻击直到彼此都筋疲力尽。我不止一次的感觉到他就是在耍我,他不想要我而是想要“冬兵”,他每一次打我都下死手,有时候我真恨不得把“冬兵”弄出来教训教训他。

可我不能那么干,因为有一次我刚让“冬兵”在餐厅里把布洛克的裤子扒了,小史塔克的声音就在房顶的某个角落里响了起来:“嘿,鹿仔,和无行为能力人发生性关系是犯罪哦。”

叔叔和侄子睡就道德了?

我懒得吐槽他们。说到底我毕竟不是“冬兵”了,巴恩斯中士绝不能再当个罪犯。我默默地为布洛克提好裤子,抹掉他脸上的鼻涕眼泪,看那双狼一样的眼睛里杀气渐消。我们心平气和地坐在地上,我往他嘴里喂一口他用勺子往我鼻子上杵一下地吃完还剩半碗的麦片粥。

慢慢的,我发现一个无法理解的状况——他只会攻击我,而其他人无论干什么,哪怕是让他放开那些湿漉漉的靠垫他都不会生气。其实他乖起来还是挺讨人喜欢的,黑寡妇收到他送的一朵玫瑰后——天知道那玫瑰是他妈哪来的——居然让他枕在自己的大腿上睡午觉,并对试图把布洛克从她身上揭下来的我竖起了中指。

我对天发誓,用不了半个小时,她保证会后悔阻止我把布洛克弄走这件事。果然,二十分钟之后她就因为布洛克的手抓到她胸上而亮出了寡妇蛰。当然她并没有对布洛克怎么样,而是把我这个监护人打出了鼻血。

“你怎么能给他玩这个!?”通讯器里传出小史塔克歇斯底里的声音,本来他对我把布洛克带着一起出任务就表示了反对,“狙击枪?你干嘛不直接把他的手按到原子弹的发射按钮上?”

“劝劝你侄子,史蒂夫。”

我把矛盾冲突丢给老伙计,我不会和小史塔克吵架,那是个体力活。史蒂夫一副左右为难的样子,但他相信我的判断——把自己的后背交给布洛克守护——我保证只要他的大脑没损伤到需要我替他包尿布的程度,一把狙击枪对他来说也并非是个单纯的玩具。

“有人偷袭我,就开枪,懂?”

他点点头,握住了我的手。我吻了他的手,那上面套着一枚素白的指环。我是不想当个罪犯,可他妈半夜被布洛克骑上来我能告他么?

 

END

 

先撸到这,已经够丧了……

我感觉会有个后续,你们都懂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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