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光残影

【冬叉/盾铁】交锋(警探X律师AU,ABO,短,一发完)

【冬叉/盾铁】交锋(警探X律师AU,ABO,短,一发完)

 

(用我最爱的两对CP作为开年新篇,啊,狗血,OOC,一如既往的……TAG我都打了,有冬叉,有盾铁,不吃的勿戳)

 

“在我看来,控方什么都没有,史塔克。”

布洛克笑着将警方的调查资料扔回桌上。作为刑辩律师,这不是他第一次和身为检察官的托尼在审讯室里交锋。双手撑在桌子上面,托尼语气坚定。“你当事人遗留在门把手上的一枚指纹,布洛克,比这证据更少的案子我都赢过,二级非预谋谋杀,关于刑期我倒是可以考虑下你的建议。”

“谋杀?大检察官,尸体在哪?”

“现场有超过五品脱的血,任何一个法医都可以证明受害者死了。”

“也许他爬到哪去求救了?你让你的警探男友查过全纽约的每一间急诊中心没?”布洛克说着,目光落到站在一旁双手抱胸一脸严肃的史蒂夫身上。好吧,这会史蒂夫的表情有点不自在了。

“虽然和这事儿无关,但我还是要澄清一下,他不是我男朋友。”在史蒂夫的表情变得惊讶时,托尼抬手向布洛克展示了无名指上的戒指,“他是我未婚夫。”

“看起来小兔崽子给我的消息过时了。”布洛克起身向前,拉近和托尼之间的距离,“恭喜,另外,让你的未婚夫找到尸体,不然你就得和这案子说拜拜。”

托尼垂眼看着布洛克身上的阿玛尼西装,轻扯了下嘴角。“替人渣做辩护律师是比在特警队赚钱多哈?”

“我可不像某些人,含着金汤匙出生,拿八万美金的年薪还能穿的起高定三件套,史塔克,你真想维护正义就给纳税人省点钱——非法闯入,一年,缓刑。”

“没得谈,法庭见,布洛克。”

“更正你一下,预审庭见。”

“明早九点,希望你家的保姆不会迟到,律所不是很赚钱么?怎么只给你两个月的假?”

“我听说地检办的带薪产假只有六周,不过无所谓,你的信托基金足够请十个保姆。”

俩人正互甩嘴炮到白热化的程度时,玻璃上响起敲击的声音。不用问,肯定是巴基在外面敲窗户。拎着公事包从审讯室里出来,布洛克瞪着他问:“关你什么事?”

“就,对托尼态度好一点,毕竟我和史蒂夫是搭档。”巴基抬手示意他自己不想吵架,“以前我们四个人出去玩的时候不是很好?”

“你也知道是以前。”布洛克把包拍到巴基身上,抬手松了松领带结,“打从在法庭上第一次输给我起,他还来过咱家吃晚饭么?还有你女儿的受洗日,他来了么?看在上帝的份上,他可是她的教父!”

巴基为难地看着他。“当时你们在同一个案件里,他是公诉人,你是辩方律师,按规定你们不能私下接触。”

“你是警探,我是你抓的人渣的律师,要按规定,咱俩是不是得离婚?”

“没有法律这样规定,你是做律师的你比我懂。”

“得了,他就是看我不顺眼,以前就是这样,刑辩律师在他眼里和那些人渣一样有罪。”

“回家再说。”看到托尼从审讯室里出来,巴基赶紧推着布洛克往外走,“要不要开我的车走?”

“不用,我今天开车了。”布洛克看了眼表,皱起眉头。“你不和我一起走?这都七点半了。”

“加班。”替他按下电梯,巴基无奈地耸着肩。站到电梯里,布洛克在电梯门关闭前抬手冲他比了个中指。

“告诉弗瑞那个黑秃子,老子早晚有一天要起诉你们重案组违反劳工法。”

 

送托尼回地检办的路上,史蒂夫在遇到第三个红灯停下车后,谨慎地开口。“托尼,当着嫌疑犯的面和辩方律师吵架,会不会显得不够专业?”

“我可没针对他,和哪个辩护律师我都这样说话,你又不是第一次听到。”侧头看向车窗外,托尼在反光镜里看到自己翻了个白眼。

“我知道……巴基毕竟是我的搭档,你和布洛克关系不好的话——”

“嘿!开车,后面按喇叭了。”

发动汽车,史蒂夫期待能再遇到个红灯,可惜交通信号灯就跟和他开玩笑似的一路全绿,直到他把车停到地检办楼下。“等一下,托尼。”在托尼拉开车门时,他伸手拦了一把。“还没吃晚餐吧?一起?”

“没空,明天我在预审庭有三个案子。”托尼看着史蒂夫,突然凑上去吻了他嘴唇,又在对方索要更多时偏过头,“好了,这有二十几个监控摄头。”

史蒂夫尴尬地笑笑。“抱歉,一个多礼拜都没和你在一起了,我有点……嗨,算了,我知道你很辛苦。”

“要是少几个像布洛克那样出色的辩方律师,我就可以轻松点。”

“你称赞人的方式一直很特别,如果可以的话,下次你该当着他的面说这话。”

“算了吧,我可不想拍辩方律师的马屁。”托尼撇撇嘴,“还有,你得和巴基说清楚,并不是我起的头,自从布洛克开始干刑辩律师后,只要是我做公诉人的案子,他都会在审讯室里对我冷嘲热讽,甚至在法庭上。”

“有时候你说话是挺让人搓火的。”史蒂夫小声嘀咕了一句。

“什么?”托尼是真没听清楚,“你刚说什么?”

“呃……没什么。”史蒂夫说着拿出手机,快速地在上面点了几下,“我帮你叫好外卖了,吞拿鱼三文治套餐,有汤和沙拉,答应我,吃光它们。”

托尼微微挑起眉毛,笑道:“你猜怎么着,罗杰斯警探,我突然想起来办公室还有套西装,我今天晚上可以睡在那明天直接去法庭,这样就有大概——嗯,一个小时左右的通勤时间被节省下来……还有个好消息就是,我的办公室里没有监控摄头。”

史蒂夫的表情兴奋了一瞬间,但马上又黯淡下来。“抱歉,托尼,我还得赶回去加班。”

“……”

下车大力甩上车门,托尼弯腰从窗户里看着史蒂夫,从牙缝里挤出声音——

“告诉弗瑞那个老独眼,老子早晚有一天要让他按违反劳工法被起诉。”

 

九点,预审庭。

“关于一级谋杀罪,被告如何辩护?”法官摘掉眼镜,看向台子下面。

“无罪,阁下。”布洛克扬起下巴,“没有尸体就起诉谋杀?地检办对我当事人的指控纯属草率,甚至连份像样的证据都没有。”

“审判时我们会看到证据,只要是合法的。”法官转头看向托尼,“公诉方是否予以保释?”

“不予保释,阁下,被告曾在海豹突击队服役,并多次被派往海外执行任务,有潜逃的能力。”

“嘿,我的当事人没有任何前科,这次不实的指控已经对他造成名誉上的损失,你没看今天的早报么?史塔克检察官?”

“你的当事人残忍地杀害了他的前上司,墙壁、地板、天花板到处都是血,你没看现场照片么?朗姆洛律师?”

“好了,律师们,这是预审庭,留着你们的表演到法庭上继续。”法官打断两人的争吵,“被告上交护照,佩戴追踪器,保释金五十万。”他敲响木槌。“下一个案子。”

走出预审庭,布洛克拦住托尼,往他手里递了份动议书。低头看了眼动议书,托尼皱起眉头。“第五修正案?布洛克,你在和我开玩笑吧,被告不出庭作证?那我交叉询问的时候问谁,被害人么?”

布洛克坦然地看着他说:“你的被害人可不是个正经人,史塔克检察官,他要负责的人命远比你要定罪的凶手多,他在海外干的烂事儿都写成报告摞起来比你还高,你真要为这种人渣浪费纳税人的钱和大家的时间?”

“就算他是个人渣,法律也没有赋予任何人执行私刑的权利。”将动议书拍到布洛克身上,托尼的态度十分坚定,“没有法官会批准这份动议,我以我的律师资格向你保证。”

“你是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检察官,看起来这事儿挺让你自负的哈。”

“再年轻我也比你干这行时间长,容我冒犯,你只赢过一次。”

“足够让你自尊心受挫,对么?法学院的博士败给一个上夜校拿到律师资格的人。”

“认真的?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人?”

“看起来你是真不知道自己有多骄傲,史塔克。”

“骄傲和专业是两码事。”

“也就只有金毛警探能忍得了你这臭脾气。”

“你把巴恩斯打成熊猫的时候脾气就好了?”

“史塔克检察官!七号庭的法官在找你!”

要不是法警喊了一嗓子,这俩人能吵到吃中午饭去。

 

晚上十点,巴基刚把喝夜奶的女儿哄睡着,就听到在厨房接电话的布洛克骂了一声“操”。他走到客厅,发现布洛克已经套上西装拿了车钥匙准备出门。

“出什么事了?” 

“那混蛋跑了,克林特给我打电话说追踪器被套在了一只野猫身上,技术部的人在距离他家五公里的地方逮到的那只猫。”布洛克边穿鞋边烦躁地解释,“操蛋的玩意,老子跟他说了不下十遍案子一定能赢。这下好了,史塔克得放烟花来庆祝。”

“他不会的,嫌疑犯跑了,他肯定比你还着急。”巴基从挂钩上摘下外套披到他身上,“开车慢点,有需要就给我打电话。”

“你也得去!黑秃子都过去了。赶紧叫保姆过来,操!”

“哦对,人是我抓的。”巴基赶紧掏出电话给保姆拨了过去,同时对布洛克说:“你先去,我等保姆到了就出门。”

“直接去地检办!”

布洛克人都不见了,只有声音从门缝里传来。

“该死的我他妈怎么会知道他去哪了!?”巴基赶到托尼办公室时,布洛克的声音正在空荡荡地走廊上回荡。见他把女儿都带来了,布洛克瞪大了眼睛。“搞什么?”

“保姆过不来。”巴基将婴儿篮放到沙发上,抬手示意大家说话都小点声。要是吵醒巴恩斯家的小公主,整栋楼的声控灯都会被哭亮。

托尼关掉办公室的日光灯,只留下台灯作为照明,同时尽可能压低声音。“交了保释金还逃跑,布洛克,光这一点就足以证明你的当事人有罪,更别提他还把追踪器套在了猫身上……既然大家都不想浪费时间,不如我们现在就在这把认罪协议定了,一级谋杀,二十五年,不得假释。”

“没有尸体就没有协议。”布洛克的声音比耳语大不了多少,“我有至少一百种方法让陪审团相信他的逃跑是有理由的,嗯?他在海外见识了多少黑幕,完全不相信司法公正……非法闯入外加违反保释条例,十八个月,一年缓刑。”

“那就是没的谈了?”托尼刚瞪起眼睛手机就响了起来,AC/DC的歌声一出来他就立刻按掉,可还是吵醒了婴儿篮里的小家伙。那边手忙脚乱的哄孩子,这边史蒂夫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出来:“水牛城警方在边境发现了逃犯的车,已经通知皇家骑警进行边境封锁……等等,托尼,怎么有婴儿的哭声?”

“巴恩斯家的保姆没空,他们把孩子带到我办公室里来了。”托尼使劲掐着鼻梁,“该死的!赶紧把人抓回来!我他妈头都快炸了。”

“嘿!史塔克!别当着我女儿说脏话!”布洛克抗议道。

托尼瞪了他一眼,又听到史蒂夫说:“你让巴基下楼等我我马上到,要赶去水牛城。”

挂上电话,托尼向巴基转达了史蒂夫的口信。布洛克把冲好的奶瓶递到托尼手里,说:“史塔克,帮我看一下孩子,明天早晨保姆会来接她。”

托尼震惊地看着他。“你干嘛去?”

“去水牛城,我得为我当事人的利益负责,这点专业知识不用我给你普及吧,检察官?”

张口结舌地愣了几秒,托尼发现自己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可我不会照顾孩子!”

“现在就学,反正你早晚也用得上。”

“我——嘿!你们俩!就这么走了!?”托尼不知所措地看着脸上还挂着泪痕的巴恩斯小公主,“小姐,我们打个商量,你不哭,我就再也不提你爹地把你爸爸打出熊猫眼的事。”

小丫头哭得更凶了。托尼试图用奶瓶安慰她,但没有任何效果。没办法他只好把孩子从婴儿篮里抱出来放在臂弯里哄,刚摇了没两下,他就闻到一股怪味。“哦,不。”他使劲抽了下鼻子,更加确定自己闻到了什么。

【尿片该怎么换?】

一手抱着孩子,一手在电脑键盘上输入问题搜索视频,托尼发现对他来说,比起照顾一个婴儿,拿博士学位可能还更容易些。

 

逃犯在反抗追捕的过程中因向警方开枪而被击毙。看到黑色尸袋拉上拉锁,布洛克问旁边的一个警探要了支烟。“不是说好了戒烟么?”和加拿大皇家骑警交接完毕,巴基走到他身边,语气不免有些责怪。

“有本事你生一个试试,禁酒禁烟。”布洛克呼出一口烟雾,摇摇头,“这不是他该得的下场,他把所有的钱都给牺牲在海外的战友的遗孀了,保释金是抵押了房产才凑够的。”

巴基叹了口气,抬手拥住他的肩膀。“你知道我们不能讨论案情。”

“我是在和你说这个人。他是做了错事,但他是个好人,被放光了血的那个才是人渣。”

“我知道,你选择为他辩护一定有你的理由。”

“可史塔克不这么想,在他眼里,凡是触犯法律的都该被制裁。”

“你不能把他的死算在托尼头上。”

“嘿,我没有,也不会那样想。”

“现在案子没了,你们俩可以坐在一起吃顿饭,不如这样,这个周末,约他和史蒂夫一起到家里来,我也好久没吃过你做的牛排了。”

“金毛警探做饭比我好吃,为什么一定要去咱们家?”

“难道你想拖着奶瓶和奶粉还有尿片出门?”

“也对。”布洛克踩熄烟头,抬眼望向巴基,“有件事我很早就想问你。”

巴基接过同僚拿来驱寒的两杯热咖啡,递给布洛克一杯。“说,我们之间没有秘密。”

“听说你以前和史塔克上过床?”

咖啡差点从鼻子里喷出来,巴基瞪大了眼睛,坚决否认。“没有!你听谁说的?!”

“警局里的八卦可以拍个电视剧。”布洛克撇撇嘴,“我就是随便问问。”

“哈,你嫉妒?”

“滚蛋,我他妈——”布洛克一个完整的脏字还没说完电话就震了起来,他拿出来一看,托尼打来的。

“保姆呢?!不是说好了早晨来接?这都他妈的快中午了!”检察官明显有点抓狂,“你故意整我是不是!?”

“嘿,别当着我女儿说脏话。”

布洛克笑着挂断电话。他忘了通知保姆,当然不是故意的。

 

END

 

0-0恩恩,恩恩,恩恩,应该算甜吧?

祝大家2018,万事如意,心想事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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